二〇一八新锐摄影奖入围名单揭晓

骆昌威:生活就是一幕荒诞剧

发布时间:2016-08-13

 影像发现之旅——发现中国新锐摄影师广东站第四期推出摄影师骆昌威

第一眼看到骆昌威的作品就被他所控制的人与城、城与现实的关系所吸引。从大学起骆昌威就在拍摄的《城-望》看起来分裂、荒谬似乎带有对这个现实的嘲讽。在这组作品中他以人为主线,将观者深深地带入他所营造的影像世界。骆昌威的后期作品《拆迁风景》反映了快速发展的社会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吞噬过去吞噬传统的无奈现实,在这组作品里人物失踪了或是被安置在可有可无的位置上,骆昌威以沉默的、景观的方式展示了一个个“血淋淋”的现场。

摄影师骆昌威

摄影师骆昌威

色影无忌:你从上学开始就关注人和城市的关系的吗?为何对这个方面特别有兴趣?

骆昌威:来自于内心的真实感受吧。在大学实习的时候,正好遇上北京拓宽鼓楼北大街,看到700多年历史的老街一天一天消失,很自然地端起了相机。工作以后,对城市的生活节奏和变化速度有了更加强烈的感受。

色影无忌:哪一本书(不限摄影类)或是哪位摄影师对你的影像风格影响比较大。

骆昌威:要说过去,应该是安哥(彭振戈)老师对我的影响是比较大的,因为在刚刚学习摄影的时候就接触了他的作品,也是在他的鼓励之下我坚定了当摄影记者的决心。安哥老师从普通大众的日常生活关注时代、记录历史变化的摄影观很让我敬佩和受启发。不过,对于自己的影像风格,我一直还在探索之中,还没到成熟之时。

影无忌:在《城-望》中,人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是在后来的作品《拆迁风景》中你开始刻意的回避人物的出现,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

骆昌威:一是在我拍摄《拆迁风景》的时候,那些场景中已经很少有人的存在了;第二,从心理上,我也不太想靠近他们、不想有太多具体的纠缠 ,我只想简简单单地关注这个被各种利益关系所制造出来的现场。在这个系列中,“风景”似乎就是全部,但在照片背后观者自然能看到人的存在,而且影响更大。

骆昌威作品《城-望》

骆昌威作品《城-望》

色影无忌:《城-望》总体感觉比较荒谬与超现实而《拆迁风景》在荒谬中还带有一些无奈,你觉得是自己成长过程中心态的转变吗?

骆昌威:有点关系,看得越清反而越悲观吧,呵呵。不过,与拍摄地点应该也有关系,《城-望》大多拍自一个正在建设的新城,而《拆迁风景》则拍自正在拆迁中的城中村和老工厂。

色影无忌:在城市的日常面目中你是如何发现那么多超现实的元素的?

骆昌威:“※※※式”的城市化进程,带来生存空间的急剧变迁和生活主体的快速流动,人们思想、观念、信仰、行为的无标准性,功力主义、消费主义盛行,生活本身就成了一幕幕的荒诞剧,或隐或现地出现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以致荒诞无处不在。

骆昌威作品《拆迁风景》

骆昌威作品《拆迁风景》

色影无忌:能否描述一下促使你按下快门的瞬间是怎样的?

骆昌威:要是真的被感动了,会有与对象甚至天地浑然一体的感觉。

色影无忌:《拆迁风景》中有几张夜景的照片但是光线色调与白天的片子很统一,你是怎么做到的?是刻意去控制的吗?

骆昌威:不知道算不算刻意,我的操作是将数码相机的“照片风格”设置为“中性”,再加上30秒左右的长时间曝光以及色温调节等,目的是为了让颜色不要太艳了。

骆昌威作品《拆迁风景》

骆昌威作品《拆迁风景》

色影无忌:《拆迁风景》中你拍了很多祠堂,你希望以此表达的是什么呢?

骆昌威:在南方的农村,包括这些拆迁、改造中的城中村,祠堂是宗族观念、传统文化、乡村历史的重要传承地,与牌坊一样都是“村”的重要标志。在历史的历次大动荡和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城中村的兴起中,祠堂都得以保存——即使仅仅存在于密密麻麻的握手楼之中。而在近年的城中村“改造”中,延续了几百年的祠堂却再也抵挡不住。可以想象,当“改造”完成的一天,村民通通被赶上高楼或者分散居住,祠堂即使在村民争取下得以重建,由于地点和周围环境的变迁、村民关系的拆解,祠堂内在的传统功能也将渐渐远去。

色影无忌:你如何看待“拆与未拆改造与升级之间”的中间地带?

骆昌威:在功力主义的旗帜下,一切都是“浮云”——迟早会拆的,即使重建也只是有建筑而没气场。

色影无忌:我们在做的活动叫做“发现中国新锐摄影师”能否谈谈你是如何理解“新锐”这个概念的。

骆昌威:用影像提出问题,并具有独特的影像和思想气质!我其实还远远算不上。

骆昌威作品《拆迁风景》

骆昌威作品《拆迁风景》

关于骆昌威:

1982年出生于广东四会

2005年毕业于北京城市学院,同年进入广州日报社摄影部任摄影记者至今

作品曾获中国国际新闻摄影比赛自然与环保类银奖

和入选南方纪实摄影展、徐肖冰杯全国摄影大展